常常在想,如果很客觀的思考不信的人眼中的耶穌是什麼樣的人物,會幫助信的人釐清自己的信仰,並較深入的反省所謂的傳福音,它的本質是什麼。
在地球表面上,文明所及之處,可以說耶穌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許多人或許知道耶穌,卻對耶穌有非常有限而片面的認識。我這裡談的不是這種人,而是那些真的有興趣暸解耶穌的人,憑他們可以看到的各種資訊,所看到的耶穌。是有這麼一大群人是這樣的,他們所暸解有關耶穌的知識,可能比信徒還多,但他們不信基督教。他們眼中的耶穌,可能是這樣的:
有一個古老的民族叫以色列人,相傳他們的祖先蒙上帝的揀選,與他們立約,只要他們按照約中所述的方式生活,他們就必會繁榮,而且會成為全世界各民族的模範。而以色列人從來就沒有遵守這個約,而這位上帝很有耐心,屢次把他們從該受的後果中恢復或拯救出來,再給他們機會。最後這個民族就被上帝藉強大的亞述人和巴比倫人征服,並且被擄到異鄉。不久之後波斯帝國當道,波斯的王又基於統治上的考量,打發以色列人回去家鄉重新恢復他們的宗教禮儀和聖殿。從此以後以色列人痛定思痛,就不再像以前一樣違約與異族不清不楚,包括通婚與信奉異教等。就在這個民族已經悔改,一心一意要重新做人的時候,好像原來的處罰還不夠似的,災難隨著希臘人的統治接踵而至。希臘人對以色列人採取極端高壓的統治,強征暴斂不算,還極盡可能地羞辱他們的上帝和宗教。所以一般以色列的老百姓恨死了希臘人了。後來羅馬人把希臘人趕走,情況好一點點,不再羞辱他們的上帝,而是藉著兩種以色列人來進行高壓統治---掌管聖殿的撒都該人和掌管傀儡政權的希律。其間不斷有愛國志士策動反羅馬政權的活動。
就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有一個叫耶穌的拉比,聚集許多跟隨者。據說他很會施法術,醫治了許多病人,趕鬼, 又行了許多特異功能。這位拉比較為特別的是他說話的方式,好像他才是上帝欽定的真正的統治者一樣,大剌剌地到耶路撒冷登基。他也說了很多他以愛和饒恕為中心的治理之道。他很會引經據典,證明自己就是那以色列人的先知們所預言的那位復國之君。很瘋狂的一件事是,他一點也不迴避主動向當局挑釁,因為宣告他所代表的政權即將來臨,就等於宣告當局要被推翻。更可笑的是,他對跟隨者說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卻還是一條路走到黑,最後終於被當局想辦法處死。
沒想他死後,他的跟隨者號稱他從死裡復活了。不但復活,還升天。大概是因為他們號稱見到他再顯現在他們中間,又在他『升天』之後又有一連串的神奇的事發生在他們聚集的地方,這些跟隨他的人就死心踏地無視於他狼狽地被當局凌辱致死,不但沒有覺悟自己押錯寶了,反而更加相信他就是他自己所宣稱的這個以色列人的上帝的兒子,來世界把上帝原來在以色列人身上發動的拯救計劃推向全人類,而且還相信他此時此刻正坐在設立在天上的寶座,掌管他所宣告的國度。雖然世上天災人禍不斷,這些信他的人仍然相信他此時此刻在『掌權』,他的『國度』已然開始,並要在將來圓滿的涵蓋全宇宙。
請注意,以上模擬不信的人的敘述中間,所有的『相傳』,『據說』,『號稱』,『相信』等,都無法用歷史或考古資料證明。基督徒會說,這些不明明白白寫在聖經上嗎?問題是,如果這些事真的發生過,應該就會有聖經以外的資料的支持。很遺憾的,在關鍵的事件上,這種資料還沒有被發現。基督徒也可以說,如果這些不是真的,為什麼目睹的人會變成如此相信,到了不顧自己的生命的地步?問題是,所有其他的主要宗教也有這麽一套有關他們的創始人的傳說故事,也都寫在他們的經書裡面,他們的人數也很可觀,信徒也會誓死如歸。有什麼理由相信耶穌這一套才對呢?
這些不信的人,站在實事求是的立場,得不到足以相信的結論,就成了不可知論者,也就是承認不能排除有神的存在,但不接受任何一種宗教的神。有非常少數的特大膽的,是站在無神論的立場。面對這些人,我首先要避免的是,相信或論斷他們都是『心硬』『頑梗』,如同保羅在羅馬書第一章所說的,明明從受造之物就可以知道有神,卻故意不相信神(羅1:20,21)。其實這些不可知論者(無神論的我就不敢說了)並不是保羅說的那種,因為他們並不見得對『冥冥之中這個神』沒有敬畏之心。反而他們可能正是因為敬畏神,才更不敢冒然張冠李戴。他們會想,耶穌的神,釋迦摩尼的神,默罕默德的神,如果都是同一個神還好辦,如果不是的話,我冒然選一個如果錯了不是更冒犯神嗎?
另外我也真的要在這些人的立場上反省自己的信仰。我可能會做的最傻的事就是在『事實』的層次上強辭奪理,強不知以為知。例如,有些保守派的就弄出一些假科學(Pseudo-Science)的創造論學說,在學術殿堂丟人現眼;有些人則想法兒以考古證據來證明一些聖經事件是歷史事實,恐怕都是徒勞無功。
我們的信,則是建立在兩個基礎上:一方面與事實證據不相違背,例如耶穌復活雖無法正面證明是事實,也無法正面證明不是事實; 另一方面,則是完全超越這個層次,而在另一個層次上看到清清楚楚的實際(reality)。我們必須問自己,有沒有看見這個實際。這是很個人的問題,只有個人和他所信的神知道。如果有弟兄姐妹之間,能夠就自己所看到的這個實際彼此交流,就是極大的恩典了。如果沒有,就暫時如聖母馬利亞一樣存記在心,也是一大美事。
傳福音呢?不是大剌剌的去告訴別人他錯了(他很可能沒有『錯』),而是像那些初代教會的信徒一樣,讓人不解他們為什麼行為是這個樣子,因而主動去探索。
甚至,我覺得我的信心應該大到一個地步,就不該懼怕承認自己有時後會心虛,如果我真的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一些基本信條的話。其實,這或許反而是神所喜悅的。如果神把我造成這樣,我用神所賜的理性和靈性,又是根據人類集體探索的結晶,純正的學術研究結果,即便是暫時無法理出頭緒讓我敢不心虛的說我絕對相信耶穌身體的復活,我要承認這一點是非常需要有勇氣的。但我相信神希望我們就事論事。我相信他的存在,但暫時無法從他所設立的代言人(例如,耶穌)看見他的面,我像他哭訴這個痛苦,我向他叩門,祈求他給個說法,你說,他會置之不理嗎?人的信仰追求,會不會是一次又一次死而復生的過程,不死,就無法復生。
歷史上,甚至次時此刻,有多少有勇氣這樣叩門的人被指為叛道?
What is the certainty he has that he is the father of his son? Will he ever 心虛, until reading the "scientific certainty" of a DNA testing? I want to make the point that in our daily life, we do not need such a "scientific certainty" in order to claim for an "absolute certainty".
ReplyDeletePursuing such a "scientific certainty" shall not be taken as truth loving.
I feel strongly offended when I invoke a thought that one day my son asks a DNA testing to prove that I am his father. I do not understand why I shall feel offended. There are many theologians in the last 100 years, in the name of truth-loving and truth-finding, questioned every details of the Bible. Will God, as a father, feel offended? I cannot speak for Him.
Taking the DNA testing is not a positive step in building father-son relationship.